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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Writer: Our stories
    Our stories
  • Aug 30, 2019

本篇故事並不是從一個單親家庭兒女的角度出發,但其意義和語言所給予我的震撼,讓我覺得必須紀錄下來。這是2019香港展覽中,一位參加分享會的媽媽的故事:

我們從來不會提起這件事。我看得出丈夫想要對談,但我們兩人仍維持沈默,因為我還不想提起這件事。我現在沒辦法...沒辦法正視一輛車的正面——那是我那天最後看到的畫面。之後便是黑暗。當我醒來時,我的大兒子已經永久沈睡,不在世上了。我不想要提起這件事情,因為一旦我提起,我的傷口就開始癒合。一旦我們開始對談,人就會自動自發的為你的空虛找到出口。但是我不想去接受,不想接受他已經不在的事實。我假裝他還在。因為整個生活的點點滴滴都透露著我與他的回憶。在車上,我會把後座中間的位置空下,因為那是他最常坐下的地方。在餐廳,我們會買四塊麵包,之後吃三塊,因為他總是搶著要吃最後一塊。

我是一個堅強的人,一直都是。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悲傷的歷程:母親的去世,父親的心臟移植手術,小兒子的三個生命手術。但這次他就這樣沒了。完了。這個世界從此變得陌生和詭譎。

他曾經是個像太陽一般的孩子。但我從不提起,因為不想接受,那變成了——「曾經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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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ul 22, 2019

我小時候總覺得自己是男版的灰姑娘,覺得別人的家庭都是一個爸爸一個媽媽我怎麼會是這樣。爸爸比較嚴格。我記得國中的時候,我想要一台智慧型手機。爸爸不幫我買,我就跑去跟媽媽那邊說,媽媽就會偷偷塞給我。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,媽媽可能因為不常跟我住在一起,對待方式不一樣,常常扮好人來滿足我這些物質上的要求。

後來,我爸爸再婚了。後媽再怎麼說都不是生下我的人,但我知道她有在努力填補媽媽的空缺。我小時候常常生病,發燒。記得有一次,我躺在床上開始吐,吐得整個床都是。然後後媽就二話不說直接幫我清理。我就覺得,這是只有自己媽媽才有辦法做的事情,覺得挺感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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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un 19, 2019

家裏的互動很冷清,基本都沒有聊天。每天好像就是基本生理功能溝通才迫不得已的對話,比如「吃飯了」,這樣。爸媽很長一段時間處於非常緊張的關係,有時候會有暴力傾向。可能正因此吧,我變得不太敢跟他們講話...又或者說,跟任何人講話。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有很嚴重的口吃。有一次,因為考試沒有到爸爸的期待,所以她就把握關出家門。那四五天都在家外面。我本以為他們只是一氣之下這樣做而已。但沒想到完全無視我,就當這個家庭沒有我一樣。那段時間我回到家都先把書包放在門口,就坐在地板上。有時候有吃飯,有時候沒吃飯。晚上把書包當作枕頭來睡。

EY 2019/06/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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